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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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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士敦道上,行人熙熙攘攘的穿梭著,衬上孤悄吊灯滴下来的银影,再离远隔几张桌子张望出去,倒真有几分像一幅流水不断的动画。这一个下午,你索寞的坐在一角,看看‘龙门大酒楼’外面的世界,再看看倒映在茶杯里的轮廓,倍发被外面生气勃郁的气息感染,也不得不哀叹华年似水,往事如梦。可是,这里何尝不曾是处处拼发不息的生机?想当年,在「小港湾」这个喧嚣的闹市,龙门和龙图酒楼及龙围酒楼曾经有过光辉的岁月。当另外二龙俱往矣的时候,龙门还轰然而立,和双喜及英京举杯对酌。当旧伴一个接一个的离去的时候,自己还幸存,却不由感伤己身似孤雁失群了。你一边和推点心车的阿聊天,一边开始叫点心吃。倒底是多少年的老主顾了,你还没举手,她已把一客马拉糕搁在你面前。年纪大,味觉渐渐转淡,越来越喜欢吃甜烂的东西,而且这里的马拉糕加了黄糖和南杏,松软非常。然后你又叫了一笼叉烧包,一样的包,不一样的皮:这里明显的比较厚实,咬下去不会把牙齿弄得黏黏糊糊的。你爱老师傅的捍皮功夫,可更爱叉烧里那丁点儿的炭香,这笼叉烧包又是一样别处找不到绝活,值得你慢慢去享受。最后,你又叫了一碟咸水角,花生馅和肉末分配得刚好,一股咸香中泛出幽幽的甜腻,真堪玩味!
这一个下午,你索寞的坐在一角,看看‘龙门大酒楼’外面的世界,再看看倒映在茶杯里的轮廓,倍发被外面生气勃郁的气息感染,也不得不哀叹华年似水,往事如梦。可是,这里何尝不曾是处处拼发不息的生机?想当年,在「小港湾」这个喧嚣的闹市,龙门和龙图酒楼及龙围酒楼曾经有过光辉的岁月。当另外二龙俱往矣的时候,龙门还轰然而立,和双喜及英京举杯对酌。当旧伴一个接一个的离去的时候,自己还幸存,却不由感伤己身似孤雁失群了。
你一边和推点心车的阿聊天,一边开始叫点心吃。倒底是多少年的老主顾了,你还没举手,她已把一客马拉糕搁在你面前。年纪大,味觉渐渐转淡,越来越喜欢吃甜烂的东西,而且这里的马拉糕加了黄糖和南杏,松软非常。然后你又叫了一笼叉烧包,一样的包,不一样的皮:这里明显的比较厚实,咬下去不会把牙齿弄得黏黏糊糊的。你爱老师傅的捍皮功夫,可更爱叉烧里那丁点儿的炭香,这笼叉烧包又是一样别处找不到绝活,值得你慢慢去享受。最后,你又叫了一碟咸水角,花生馅和肉末分配得刚好,一股咸香中泛出幽幽的甜腻,真堪玩味!活像是让自己的味蕾在舌头上玩捉迷藏。
身旁的健谈的阿向你推销“露上汤酿竹笙”和“特色牛肉粒”这两样新出的点心--可你就是装作没听见--毕竟,人老了,开始懂得享受怀旧,欣赏平凡了。
人在变,世界在变,“龙门”却不曾变。五十多年了,它见证了几许变迁。在通讯不发达的时代,这里曾是一众蓝领的聚脚地,他们在这里互相交换工作情报、空缺。一日中,有人在这里一登龙门,但又有几多人点额而还?这些光景毕竟一去不复返了。我们还需要红罗绿钿的布置吗?我们还需要环柱啣吐,巍然跃腾的立体龙雕吗?我们还需要妆蠎洒堆的中式吊灯,刻丝弹墨的红双喜帐幔吗?谁还需要手推的点心车呢?在这国际大都市,一片文明土地上,这座中看不中用的庞然大物,真是跟一只爬上帝国大厦的King Kong一样格格不入,一点也谈不上Beautiful!
想想,老伙记走过来问你要不要像以前一样的要一盒半肥瘦的叉烧饭打包,你含笑婉谢了, 然后把最后这巡的浓普洱喝下,品味当中一份新的无奈和苦涩。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就让一切像这壸普洱般消失吧!
你自我安慰:老字号的五十多年,说到底,在时代的巨轮下,也不过是一顿须臾之间的早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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