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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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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7年在意大利米蘭開業的Paper Moon，足迹踏至黎巴嫩、土耳奇、卡塔爾，然後來到香港。幾個月前開張，在海運的盡頭，坐望無敵海景，正值聖誕，還有色彩繽紛的應節燈飾，世界聞名的維港夜景盡收眼簾。從意大利運來價值不菲的烤薄餅爐，對它的質素充滿期望。特地留到這天，給媽慶祝生日。來到才發現，不設walk in，訂座full到1月中，很誇張。心裡慶幸我們夠早訂枱，不設聖誕套餐，只有一個a la carte餐牌，價錢相宜，幾難得。邊看餐牌，邊吃烘至微暖的麵包。Focaccia軟、實、彈，有不少橄㰖。帶橄㰖香的麵包好吃，不過，還是帶蒜香的薄脆最吸引。Stewed Baby Octopus in Light Tomato Sauce with Crispy Polenta點這個不是為了八爪魚，而是為了Polenta。很喜歡沾了牛油去煎的Polenta，淡淡的玉米滲滿牛油香特別好吃。我們就曾經在威尼斯，因避雪而走進一間餐廳，亂點的幾道菜之一，就是煮墨魚。用墨汁伴Polenta，特別難忘。八爪魚細細隻，鮮味不算重，但起碼沒有雪藏味，都成功令我們回想起當年的墨魚。簡單地以蕃茄醬調味。餐牌寫light
來到才發現，不設walk in，訂座full到1月中，很誇張。心裡慶幸我們夠早訂枱，不設聖誕套餐，只有一個a la carte餐牌，價錢相宜，幾難得。邊看餐牌，邊吃烘至微暖的麵包。Focaccia軟、實、彈，有不少橄㰖。帶橄㰖香的麵包好吃，不過，還是帶蒜香的薄脆最吸引。
Stewed Baby Octopus in Light Tomato Sauce with Crispy Polenta點這個不是為了八爪魚，而是為了Polenta。很喜歡沾了牛油去煎的Polenta，淡淡的玉米滲滿牛油香特別好吃。我們就曾經在威尼斯，因避雪而走進一間餐廳，亂點的幾道菜之一，就是煮墨魚。用墨汁伴Polenta，特別難忘。
八爪魚細細隻，鮮味不算重，但起碼沒有雪藏味，都成功令我們回想起當年的墨魚。簡單地以蕃茄醬調味。餐牌寫light tomato sauce，果然偏淡，沒有太多調味，只有淡淡的新鮮蕃茄味，不酸不甜。最期待的Polenta同樣地淡，牛油味不重，不油膩。不計沾了汁，表面微乾，似是輕輕焗過。沒想到整道菜都偏淡，很清，但幾合口味。
Handmade Burrata Cheese with Heirloom Tomato and Basil單看它精緻的賣相，以兩塊豎起的羅馬生菜和深色的heirloom蕃茄作襯托，未吃先興奮。Burrata和mozzarella都是意大利菜常見的軟芝士，兩款都是用牛奶或水牛奶做，最重要是兩款都奶香十足，軟滑好吃。不同之處，在於burrata是用mozzerella做外層，然後中間注入curd，即凝固的牛奶或cream，比踏實的mozzarella，再多一重享受。
Heirloom tomato雖然只是伴碟，但也不容忽視。Heirloom tomato，餐牌譯復古蕃茄，常被稱為祖傳蕃茄，因為種籽一代傳一代，亦即是沒有經過人工改良或配種的品種，是最原始的蕃茄。它的外型、顏色都不及經改良的蕃茄討好，而且抗蟲、抗病、耐寒力都較遜色，所以較難種植。正是它的顏色不一，型狀不一，墊在芝士下，才拼出如此不規則卻漂亮的藝術品。蕃茄粒粒不同，整體而言又甜又多汁，跟芝士很夾。
大大件burrata，切開mozzarella外層後，露出濕潤、水漾的中心。外層相比之下較實，奶味較重。中間幼滑，看似水狀的忌廉，其實入口很濕，但厚滑而不是液體，跟厚稠得似希臘乳酪的curd混在一起，層層不同口感的奶香，好吃得難以言喻。
Baby Cos Salad with Chicken, Piquillo Pepper, Avocado & Croutons沙律沒甚麼特別，只為了加點蔬菜。雞看上去很嚡，顏色亦不怎麼討好。沒想到，一點都不嚡還算得上嫩，每下咀嚼都溢出少少水份，不乾之餘，還非常入味。沙律新鮮，以橄㰖油和柚子醋調味，牛油果熟得恰到好處，又軟又滑又香，麵包粒硬脆，滿是牛油香，好吃但沒有驚喜。
Pizza - Tomato, Mozzarella, Basil, Oregano, Anchovies烤爐大有來頭，當然要試薄餅。餐牌上有一頁半的薄餅選擇，其實都相差無幾，很多都只是一兩個配料不同。
Pizza之中，最喜歡margherita，幾多餡料幾複雜都好，也不及最基本的蕃茄、水牛芝士加幾片羅勒的簡單美。可是，蕃茄醬底跟一開始的八爪魚一樣，清新但偏淡，鋪滿芝士，但焗至乾掉，不是我喜歡的高濕度和清新奶香，而是質地較實的焗芝士味。雖然這個薄餅的蕃茄底和芝士都不合口味，幸好有不少鯷魚，添上叫人回味的鹹鮮，再加清香的oregano，彌補了個人覺得太淡的問題。餅底承受到餡料的重量和濕度而沒有變軟變腍，可以直挺挺地拿起，卻又不硬不韌，批邊帶脆和少少韌。很多時候遇到差的薄餅，都會把餡吃光，剩下批邊。而這個絕對是令人整件吃光的質素。
Pizza - Smoked Salmon, Mozzarella, Asparagus這款不是蕃茄醬底，芝士成了主角，但仍然不算重味，一整件芝士吃完也不會膩。煙三文魚不錯，有少少鹹的煙燻味，油香不過份而餘韻夠長。每件只有一塊煙三文魚和一條幼身的露荀，餡料不多，還是剛才的較豐富。
Homemade Pappardelle with Smoked Pancetta in Pink SaucePasta有很多種，但細細個吃得最多是spaghetti，當大家開始講求al dente的口感，餐牌上就多了linguine和penne的踪影。除非是較專的意大利菜，不然來來去去都是這幾款意大利粉。第一次吃pappardelle是在米蘭，那時候未開始對食物有追求，在香港吃dry pasta居多，突如其來的超闊fresh pasta把我殺個措手不及，一試傾心。
愛上意大利菜的程度，足以讓我放假隻身花一星期去Tuscany學煮意大利菜。每天一堂，甚至午餐晚餐兩堂，每堂五道菜，有麵包、前菜、first course的pasta、second course的肉類和甜品。學成歸來，發現原來意粉只要簡單的雞蛋和麵粉，也無須花大量時間後，加上鍾情fresh pasta的口感，就再沒去超市買dry pasta。
言歸正傳，pappardella顏色偏深，口感正是喜歡的彈。超闊的表面，沾滿醬汁，但因為夠平滑而不會太多，味道剛好。忌廉夠濃夠滑，但味不過重，煙肉的煙燻香特別明顯。煙肉煎至全乾，沒有一丁點的油膩。整道菜很簡單，就只有眼見的意粉和煙肉，卻蘊含著無比的滋味。
Seafood Risotto with Prawns, Baby Cuttlefish, Baby Octopus, Scallop and Mussels較喜歡意粉，但都要點個意大利飯試試它的質素。深橙色的海鮮汁，顏色好看，有海鮮的鮮甜，其中以蝦的鮮味最突出。有不少海鮮，都幾足料，有大大粒帶子、青口、蝦等。我分到帶子，兩面煎香，熟透的中間保持嫩滑，鮮但不甜。一切都好，可是最重要的飯成了敗筆。飯夠濕，但煮出的澱粉沒有預期的厚滑。比一般大粒的飯不太腍，但完全熟透，沒有了中間的一點生，口感一般。兩道意粉都屬高質素，意大利飯相對失色。
Homemade Cheese Ravioli with Black Truffle in Cream Sauce人生第一次吃ravioli，是在金鐘Pacific Place的Dan Ryan's慶祝生日。沾滿蕃茄醬的大大隻意大利雲吞，至今仍然瀝瀝在目。那一試讓我愛上了ravioli，可惜它結業後，一切只在回憶之中。在Tuscany的短短一個星期，學了幾款意大利雲吞，有不同的餡和不同的包法。
對ravioli就是有種情意結，點了這唯一的一款。三碟同時上枱，這碟最搶風頭，全因其超香的松露味。幾片薄薄、軟身的松露，跟一般的松露醬、松露油等製品完全兩回事，極香，而香得清幽。雲吞裡包滿芝士，脹卜卜的。芝士質地少少粉，帶少少鹹，包在超薄的意粉皮裡。淋上適量帶新鮮菌香的忌廉汁，不用多，只是淡淡地襯托而不會蓋過芝士香，也不會影響整體的濕度。味道無可挑剔，但略嫌意粉皮太腍，不夠硬又不夠彈，口感一般。
Paper Moon Tiramisu這是每次吃意大利菜必吃之甜品。那年去了10日意大利旅行，每日都至少吃一次，心想試得夠多才分得出不同質素，才能夠分辨出質素的高低。最多一日吃了三個，陪我吃的爸吃到發脾氣。試得夠多，就找到自己最喜歡的味道和做法。
店員為我們送來寫上Happy Birthday，祝媽生日快樂。爸應該不會再因為tiramisu而發脾氣。
用朱古力做的綠葉被拿走，後來吃了一口原來不是牛奶朱古力，不算太甜。面層的Mascarpone夠滑夠香但偏實，甜度低，有蛋香。手指層浸得夠濕，帶頗濃的咖啡香，也是沒有最期待的杏仁酒香。到底在哪裡才能再吃到帶酒味的tiramisu？尋尋覓覓，徒勞無功，叫人特別懷念。下層的mascarpone較濕，反而沒那麼實。如果由頂至底，一啖吃足所有層，口感是不錯的。
Vanilla & Orange Creme Brulee with Mixed Berries從來都不喜歡橙味的甜品，覺得很怪，檸檬甜品更是難以接受。檸檬明明是酸的，卻用糖做出的甜味，很人造，很假。餐牌上的甜品選擇不算少，但沒甚麼特別，引不起我的興趣，就隨便挑個少見的橙味燉蛋。只有細細杯，跟tiramisu一樣份量偏少，味道卻相當有驚喜。焦糖很薄很脆，蛋味十足，略帶點甜。好吃的焦糖燉蛋不難吃到，可遇可求，但這個的特別之處，是其清香、淡淡、微甜而甜得自然的橙香。沒有想過橙跟蛋這個配搭，更沒想過會是如此夾，效果超好。上面的果醬太甜而蓋過正在欣賞的蛋和橙，畫蛇添足。
除了Pizza，全部都細細份，卻吃到很飽。未必每道都盡善盡美，但整體上都幾滿意。氣氛熱鬧卻不嘈吵。店員不算熱情，但照顧周到。望著漂亮的維港夜景晉餐，臨走前忍不住走到室外位置，吹一吹寒風，拍張合照。這頓有齊環境、食物、服務的晚餐，每人不到＄400，相當抵食。媽，生日快樂。妳把我養到痴肥，我以後會繼續帶妳四處去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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