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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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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個嗰陣，出街食牛腩河，所有港式粥粉麵店必定是柱侯牛腩，另一個選擇就係潮式粉麵店嘅滷水牛腩。大約20幾30年前的某一天，已經去世了的爸爸帶我去到上環一條小街的地舖品嚐人生第一次清湯牛腩，可以用驚為天人去形容，原來牛腩可以這樣烹調，味道更加出色。這一間小店就是歌賦街上的「九記牛腩」。清楚記得，當年一邊食牛腩麵，爸爸一面娓娓道來往昔食牛腩麵的瑣事。1940、50年代嗰陣，爸爸在上環區的南北行工作；上環及西環作為香港開埠初期最早發展的地區之一，四、五十年的上環仍然有很多橫街窄巷，亦有很多鐵皮大排檔，「九記」正是其中一檔名店。老闆九叔非常霸道凶惡，食牛腩河問佢加多點牛腩湯，對方回應：「冇呀！個個都話要加湯！邊夠分呀！」。想用滾水淥淥木筷子（按：那些年當然沒有即棄筷子，竟然較時代進步了的今天更加環保，實在不合理！唉！），對方寸爆：「嫌污糟以後唔好幫襯！」。由於幫襯的客人太多，寸得起！九叔對待客人的態度也遺傳了給他的兒子（現任第二代老闆）；入舖後，甚至蔓延其他在舗內幫手的家人及夥記，網上也有不少評論提及「九記牛腩」夥記態度差劣。講句公道話，香港還有其他這類型歷史悠久嘅小餐廳，同樣一直只主力一兩款
清楚記得，當年一邊食牛腩麵，爸爸一面娓娓道來往昔食牛腩麵的瑣事。1940、50年代嗰陣，爸爸在上環區的南北行工作；上環及西環作為香港開埠初期最早發展的地區之一，四、五十年的上環仍然有很多橫街窄巷，亦有很多鐵皮大排檔，「九記」正是其中一檔名店。老闆九叔非常霸道凶惡，食牛腩河問佢加多點牛腩湯，對方回應：「冇呀！個個都話要加湯！邊夠分呀！」。想用滾水淥淥木筷子（按：那些年當然沒有即棄筷子，竟然較時代進步了的今天更加環保，實在不合理！唉！），對方寸爆：「嫌污糟以後唔好幫襯！」。由於幫襯的客人太多，寸得起！九叔對待客人的態度也遺傳了給他的兒子（現任第二代老闆）；入舖後，甚至蔓延其他在舗內幫手的家人及夥記，網上也有不少評論提及「九記牛腩」夥記態度差劣。講句公道話，香港還有其他這類型歷史悠久嘅小餐廳，同樣一直只主力一兩款菜式，同様一直人氣高企、唔驚冇客人；而且仍然堅持家庭式運作，唔開分店。家庭式運作的小店順理成章就很難有什麼優質服務了（按：香港四大奇食其他三間，「澳牛」、「星座」、「新記」情況大致相同）。事實上，夥記態度未至於差劣趕客，只是太多人幫襯、好多客人又問長問短，自然懶得回應、粗聲粗氣、機械式運作，務求用最短時間及最有效的方式滿足客人落單要求。不過，自從「九記」登上了日本、韓國、歐美國家甚至泰國等地方的旅遊雜誌之後，夥記態度已經有所改善；近十年成為了國內自由行的必食推介，服務態度就更加好了很多。貼在舖面玻璃的餐牌，就甚至有四種文字。
上一次幫襯大概六、七年前吧，之後每次經過、或者專程前往，無論什麼時間，都被40、50人的國內自由行長龍嚇退。今日再次經過，雖然店內同樣坐滿客人，但可能因為近月香港的事端，門口排隊的人龍竟然消失了！終於唔使排隊啦！
記得第一次幫襯「九記」嘅時候，仍然獨沽一味只賣清湯牛腩，後來才加入咖喱牛筋腩；近年為了迎合市場口味，又加入了肥牛。不過，始終是清湯腩最受歡迎。事實上，作為香港清湯牛腩的始祖名店，一直吸引大量名星光顧；但老闆有風骨，一反香港其他餐廳必然張貼明星合照作為賣點，所有這些照片只貼在通往閣樓座位的小樓梯的兩邊牆壁。親身經驗，十幾年前吧，當年「九記」尚未被國內自由行佔據，同兩位朋友一同在閣樓品嚐牛腩伊麵；突然一位身穿白色汗衣牛仔褲、帶着黑超的男子搭枱，面帶有善笑容 ⋯⋯ 竟然是梁朝偉！
必食推介一定是上湯牛腩伊麵（$60），怕肥膩的話可以叫全走（走油走蔥花）。記得以前還可以揀瘦腩、肥腩、或半肥瘦，唔知道現時還可不可以呢？不過，今日就冇提出任何要求。
上湯牛腩伊麵
$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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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麵賣相一般，不過淥麵時間控制得相當好，彌補伊麵質素麻麻的問題，仍然有軟身兼帶點點煙韌的口感。
爽腩貨源較少，只可單點全爽腩，叫粉麵的話就只有普通上湯牛腩。湯碗內的六小件牛腩中，五件是全瘦腩。肉質雖然鬆軟、但唔夠腍滑，慢慢咀嚼下有點點粗嚡，不過未至於有渣。牛味就非常濃郁，絕對可以滿足嗜牛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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