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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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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新忠記打冷小菜館這篇食評配上開元二字,與唐朝之開元盛世全無關係。這二字只代表着一個理工宿舍的舍堂名字,我的一切開始,都與開元堂有關。而開元堂給予我的眾多裹,亦包括第一次吃打冷的店舖新忠記。從以前未曾裝修的新忠記,到現在燈火通明、價格狂飆的她,都給予我們沒法把她束之高閣的高傲。當年我們是第一批住進女生層樓的男生,結果弄到那層雞犬不寧,把那層淬練到女生寧可走下一層樓梯到十七樓再乘升降機都不願經過我們房間外的走廊的地步,聽聞。但我深信這是事實。最瘋狂的行為會造就最深刻的友誼,這只概括男生的友誼,女生最瘋狂的行為大概是擦爆十張信用咭諸如此類的。然後十八廊就如此的出現,到現在,不會經常見面,但心裹存有,漫無目的的撒野亦會聚首一堂。至此才為她提筆,實在有愧於我們那驚世骸俗的友情。新忠記的潮州打冷一向很有水準,當年冬天一班人在九點多時坐在路邊的一個羊腩煲,肚脹腸肥,舉杯慶賀再回去大戰世紀帝國,那些瀰漫着頹廢和羊腩煲味道的日子,支撐着每一個已成長的夜。這天,這班人,再戰新忠記。一直坐立在其利街的她,陪伴着紅磡每一寸時光,現在這附近已成了美食天堂,食店林立,都各有其特色。真正好吃的地道小店,不會在地
這二字只代表着一個理工宿舍的舍堂名字,我的一切開始,都與開元堂有關。而開元堂給予我的眾多裹,亦包括第一次吃打冷的店舖新忠記。 從以前未曾裝修的新忠記,到現在燈火通明、價格狂飆的她,都給予我們沒法把她束之高閣的高傲。當年我們是第一批住進女生層樓的男生,結果弄到那層雞犬不寧,把那層淬練到女生寧可走下一層樓梯到十七樓再乘升降機都不願經過我們房間外的走廊的地步,聽聞。但我深信這是事實。
最瘋狂的行為會造就最深刻的友誼,這只概括男生的友誼,女生最瘋狂的行為大概是擦爆十張信用咭諸如此類的。然後十八廊就如此的出現,到現在,不會經常見面,但心裹存有,漫無目的的撒野亦會聚首一堂。
至此才為她提筆,實在有愧於我們那驚世骸俗的友情。 新忠記的潮州打冷一向很有水準,當年冬天一班人在九點多時坐在路邊的一個羊腩煲,肚脹腸肥,舉杯慶賀再回去大戰世紀帝國,那些瀰漫着頹廢和羊腩煲味道的日子,支撐着每一個已成長的夜。這天,這班人,再戰新忠記。一直坐立在其利街的她,陪伴着紅磡每一寸時光,現在這附近已成了美食天堂,食店林立,都各有其特色。 真正好吃的地道小店,不會在地鐵站出口附近。所以麻煩各位,多走幾步路。當然,港島線新啟用的那幾個站暫且不算。這個區單是氣味,已經與眾不同。新忠記作為這裹的元老之一,氣燄當然夠盛,獨立這無數的雞群。我們十八廊,又重臨舊地,以不同的身份,同樣的興奮。 滷水拼盤
每次來都必點之選,滷水醃得很有風味,滷水是越用越有味的醬汁,其實每家店都有其風味,認真嘗過就能分辦其差,連咸度也甚不同,但整體都是這種陳腔,卻是令人上足癮的濫調。 蠔仔粥
本地蠔細,腥味較重肉又偏韌,所以通常用來煮蠔仔粥或蠔餅拿來吊味,兩至三年養殖期為佳。蠔仔粥這裹也做得很好,一呷湯頭,有些腥,但大量韭菜辟腥,卻鮮得很。正宗蠔仔粥是這樣多水的,沒水倒難,蠔最易出水,一大把蠔倒進去,沒水才怪。 炸蠔餅
這裹的炸蠔餅比較薄身,來得異常脆口,蠔味又夠,蛋漿炸得有點離罩亦無妨,絲毫不減興致,片刻分屍,屍骨亦無存。 豉椒炒蜆
火喉夠,味夠,就是份量不足,十人吃得不是味兒,但不能不說這裹的每一道菜蒸炒炆都做得十分有功架,那般的惹味無法抗拒。 蜜桃沙拉骨
用來伴飯一流,新忠記的沙拉骨還是很軟韌,炸至金黃再淋上醬汁回鑊炒,汁鎖得十分好。 生醃鮮獅蛤
E先生和S先生不理世人阻止,一定要點上生醃獅蛤。這道菜只有正宗潮州菜館才有,用生的獅蛤,不加任何烹煮,加上些蒜頭、辣椒、豉油、糖等,放在一整缸裹醃,要吃才拿出來,血水和醬汁混成一體,不是人人敢吃,但這就是地道的潮州菜,極之鮮味,愛的人極愛,不喜歡的碰也不會碰,我是前者,難得新忠記有,怎能不吃上一下過足了癮? 薑葱蠔煲
山水出得透徹,只要材料如紅葱頭、白葱頭、葱段夠,就能是一道很棒的焗蠔,一開蓋,香氣四溢,用上了桶蠔的肥美,食指大動,被我們瞬間蒸發掉。 滷水鵝肉雙拼
E先生遲到,為了要對得住腸胃,再叫多道滷水鵝肉,鵝肉和鵝片齊至,其實簡而約之可分有骨無骨之別,無骨細膩,紋理均勻,吃的是滷水味,有骨的皮入味而不至肉,吃的是鵝味,所以有時候滷水鵝肉和鵝片是有別的,同是鵝,都是雙拼,不無道理。 蒜蓉蒸蟶子
這班如狼似虎的東西吃上來不看價錢,喜歡就叫,大蟶子叫上了十只,蒸得很好,但肉質就是有點老,太煙韌,不怪蒸煮時間,只是蟶子太大肉反而偏老,我倒喜歡小的,豉椒炒,好吃。母親太常用蒜蓉蒸,令到我有點怕,其實這也是種奢侈的幸福。 糯米飯
沒叫上飯,I先生不會滿意,就點上一籠糯米飯,粒粒分明,即使肚脹得不能再多亦吃下了一整碗,黏度又足,每個人都是掛着鼓瑟吹笙的眼神和酒意。 新忠記也許不能給予你心目中每一道潮州菜式,中菜單論潮州已經極之多樣,不是每一樣都合香港人的口味,但作為潮州館的她則能令你糜爛於每一個自我砥礪後的夜。我總是感覺孤單,但漸漸地孤單也是種成長。在遊歷前我覺得一個人外出做什麼都很匪夷所思,但現在我卻開始懂得享受這種孤單感。
E先生最後說:「你要成長,到最後會努力到連感到孤單的時間都沒有,才算歷練。不讓你哭過的工作,不會讓你知道什麼是刻苦。」只大我兩三年的他,已經訂了婚,獨力付了首期買了樓,信服力自然不同。 燈檠茗碗之間,我們少了譁眾取寵的能力,十時多便散去,因為明天還要上班。那個時候,明天考試還是先來場世紀帝國,再來場世紀帝國復仇戰。有人說中學生涯無盡荒謬,我的荒謬,大學才開始,開元才開始。
而荒謬的成份裹,有他們。每一個人都有一個荒謬的回憶,或荒謬的現在,去支撐着你生活的各種不荒謬,然後等待下一次荒謬的來臨。
荒謬不是貶詞,特別在我們長大成人後,荒謬更顯珍貴。
韓寒在書裹的一句話讓我很感觸,感觸往往是因為無能為力的無奈而生,這給你們,願你們能把它當作笑話來看,那你就活於快樂,我相信。
一個人,在社會上,可以活得墮落,可以活得放縱,就是不能活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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